“啊菲,快点呀,这孩子,等一下菜就凉了!”
“哦,好的,我现在下去。”
她把小刀放回原处,穿上拖鞋,走出房门。
雨水也在猛烈的拍打着客厅的窗户,但屋内没有任何声音。
“你班主任今天不是找你谈话了吗,她跟你说什么了?”父亲在陈菲坐下后首先发话。眼睛直看着台面,把一口饭用力塞进嘴里。表情像塞进了一颗石头。郁闷而压抑,这就是陈菲从不想看他的脸的原因。
“没什么讶。”陈菲把头低下,手没有触碰筷子。
“你总是喜欢说谎,不老实,犯错了就要坦白,好好反省,我也总算是看透了,你是要连你自己的父亲也要欺骗的人。”父亲的表情充满了厌恶。这让他本来就黝黑的脸更加冷峻,像一栋万年不化的冰墙。
母亲先看了看父亲,然后才对陈菲轻声细语的说,好像生怕窗外有人听见:“啊菲,你听我说,村里的人都说了,你这么小要孩子是不好的,生下来也多半养不活,你先在家休息一两天,过两天我就带你上医院去把它取出来。”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只有饭菜的热气在徐徐升起,顷刻间又消失在空气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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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菲隔着热气和泪水与母亲对视,曾经慈祥和蔼的母亲在白色的急速上升的气体后面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了,她首先收回了目光,因为她害怕下一秒钟母亲就永远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低声的说道“今天晚上同学聚会,她家在小镇上,我不回来了,明天早上就回学校。”
“哪个同学,是你同班同学吗?”母亲问。
“我的一个朋友家里,她是女孩,而且…”
“什么样的聚会能搞到天亮?”母亲用迫切的眼神追问着陈菲,同时用眼睛给丈夫示意,希望他发表一下一家之主的看法。而父亲的脸依然阴郁,在他脸上永远看不出赞同或者反对。
“只是一次烧烤,大家都会去的,我不想成为例外。”
陈菲几乎用了所有的勇气才水旜了这一句话,并且已经打算如果父亲不同意,吃完饭之后就回房间把那本侦探小说看完。父亲的沉默在陈菲看来是多么的残酷无情,可她几乎从来不敢挑战这种沉默。
“你朋友的家人不会介意吗,你决定在她那里过夜吗?”得到了父亲的默认后,母亲突然知道了该怎么说话。
陈菲用力点了几下头,拿起筷子把一颗鱼丸塞入了嘴里。
“见到人要礼貌的打招呼,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陈菲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你还没回答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父亲问到。
陈菲没有回答,她突然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向房间。
“你不告诉我那王八蛋是谁,你看你能出这个门吗?”父亲拍着桌子大声孔道。
陈菲在房间呆到午夜时分才从阳台爬出了家门,那是一条她早就知道的通道,从阳台跳到厨房的顶部,再跨过密密麻麻的电线,就可以从厨房顶部爬出门口。
並沒有同學聚會,陳菲只是不想再待在家裡,她沒有去朋友家裡,也沒有回家的打算,她一個人在小镇中游荡,累了就坐在河邊的護欄邊上,看著公路對面的小酒吧里进进出出的人群,他们似乎很开心嘛,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陈菲想道。于是她穿过马路直径走向酒吧的门口,门口的男服务员直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尽力的猜测她的年龄,因为陈菲故意用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可是白色校服依然证明了她是一名初中生,但陈菲依然没有受到阻拦。
两个小时后,她蹲在一处街巷里,吐了起来,吐完之后,眼泪不住的划下她的脸蛋。伴随着半夜的冷风。母亲的话又涌上脑海。她把拳头重重的撞在旁边的石墙上,骨头产生的疼痛被酒精麻木。她只感觉温暖的血液在脉搏的跳动下向外溢出。
她的哭声被汽车不停驶过的声音覆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