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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他的名字,张老板。”

  “他的名字叫付义博,典当行老板。”

  “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我可以给他银子。”

  “这种办法只会让敲诈的人胃口大开,”上人飞说。

  “你已经知道此事了?”

  “我们共同的朋友告诉我,有个人想敲诈你。”

  张三沉默不语。

  “说吧,张老板。你可以信任我。”

  张三扭过脸,他的脸在抽动。“很久以前,我杀了一个人。付义博发现了这件事。他想要钱。我了解他,如果我给他银子,他会一直要下去。所以我请我们的朋友帮忙。我曾经帮过他大忙,他欠我的情。现在他用你来回报我。”

  “你夫人知道吗?”

  “她知道,但她不会水旜去的。”

  “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只有我、我夫人和我们的朋友。”张三伸手到抽屉里。“这是有关付义博的资料,他家的住址和他从事的生意都在其中。”

  上人飞瞥了一眼。“他是典当行老板?”

  张三点点头,“他也是一个古玩行家,或者说他自称是一个古玩行家。我不知道他怎么赚钱的。他应该有他的生财之道。”

  “那么他为什么要敲诈你呢?”

  “我不知道,也许他日常费用很高,钱不够用。”

  “我的费用也很高,”上人飞说。

  “我知道,我付得起。”

  上人飞冲他微微一笑。“你付得起两千两吗?”

  “付得起。这和付义博的要价相比,便宜多了。”

  “他给你多长时间?”

  “他说他给我一个月时间筹集两万五千两。过时不办的话,他就将我告到人府。”

  上人飞站起身,把那几张纸折起来,放进胸前衣襟内。“我去侦查一下地形,然后告诉你结果。”张三看着上人飞,他的双手在颤抖。

  “去吧,”他说。

  “我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张老板。我会仔细侦查,然后告诉你结果。”上人飞的眼睛落到东首墙壁一副山水画上。

  “你很紧张,”他说。“为什么你不去郊外散散心呢?”

  张三苦笑了一下。

  “我?”他说。“整个炎夏时节,我每隔数天都会去郊外,和我夫人一起。在郊外岚山湖我们有一艘小船。我们生活得很平静,开酒馆、郊游、泛舟。突然,我收到那个付义博的一封信。我不郊游了,我不管酒馆的事了,整日提心吊胆。”

  “我当尽力而为的,张老板。也许不久你就又可以泛舟了。”

  上人飞离开了里屋。当他经过客厅时,高兴地冲张三夫人点点头。她抬起头,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你吃饭了吗?”她问。

  “还没有。”

  “到楼下和我们一起吃吧,”她走到里屋门口。“相公,一起吃饭去吧?”

  他走出来。“你们吃去吧,”他说,“我要睡一会儿。”

  “把被子盖好,相公,”她说。

  他们坐在一楼饭厅,吃饭时,矮小的女人只说了几句话。最后,当饭后茶点送上来时,她抬头看着他。

  “此事很不幸,”她说,“相公很害怕。”

  “你害怕吗?”上人飞问。

  “我?不,我不害怕。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一个人的一生,总是在不断地挣扎。我懂这个道理。”

  “别担心。我会非常小心的。”

  “是应该小心点。我也很小心。你千万要当心。”

  “别担心,张夫人。”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有厚袍吗?”

  “有,在前院酒楼。”

  “穿得厚一点,”她说,“别着凉了。”

  他离开时,她的黑眼睛一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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