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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擦了擦身上的血,正准备站起来换件衣服遮住伤口,可不巧沈落离来了。

  “怎么回事?”沈落离看见了长乐身上的伤,眼眸深了深,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蹲下身,看着长乐的伤。

  “不小心摔的。”长乐有些心虚,不敢去看沈落离的眼,她怕她会哭出来。

  “说实话。”沈落离的语气有些重了,长乐从没有被沈落离凶过,有些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自己摔的。”长乐还是不肯告诉他真相,她不想让沈落离为了自己而与下人们置气。

  “疼吗?”长乐看着沈落离眼中的担忧,心里却开心极了。

  “不疼。”

  “以后小心点。”沈落离似乎相信了,微微叹了口气,便唤人取了药来,亲手为长乐上了药,之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有说什么。

  长乐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她在屋里休养了几日,便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墨言为我倒了口茶,推到我面前。

  我轻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只是太苦了。

  “沈落离…”

  (四)只要我在,你就是!

  原来,沈落离那日从长乐房里离开以后,便直接差了人去查了事情的原卫,他当天就唤来在场的下人,可下人们没有一个主动站出来承认推了长乐。

  沈落离气急了,就严惩了那些下人,不仅如此,还将他们都赶出了府。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且传到了沈家当家也就是沈落离的父亲沈远航的耳中,沈远航传了沈落离,斥他不知分寸,护一个外人,还罚他跪祠堂,反省自己,扬言要把长乐赶出府去。

  沈落离对沈远航的其他斥责惩罚都没有反驳,唯独听见沈远航要将长乐赶出府去时,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与沈远航顶起了嘴,更甚者,沈落离要与长乐一同离开。

  后来,沈落离的母亲出面,安抚了两人。沈远航答应不会将长乐送走,但沈落离要在祠堂里跪个三天,且不准吃饭。

  长乐听后,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急冲冲的跑到了祠堂,刚到门口,入眼的便是沈落离的背影,孤独却坚忍。

  长乐走了进去,跪在落离身边,默默流下了泪。

  “哭什么?”沈落离皱了皱眉,似乎很讨厌长乐哭。

  “是我的错。”长乐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沈落离,眼泪有些止不住。

  沈落离无奈,只好拿出一方丝帕,给长乐擦拭眼泪。

  “这并不是你的错,我说过,要你做这沈家的小姐,是他们不把你放在眼里。”

  “可我并不是。”

  “只要我在,你就是。”沈落离很坚定,并不做任何迟疑。

  “我陪你一同跪着。”长乐也不哭了,挺直身子,准备跪上三天。

  “唉,不用,这是我的惩罚,与你无关。”沈落离抬了抬长乐,让她站起来。

  可长乐不愿意,她下定决心要陪着沈落离。

  “长乐,听话。你若陪我一同跪着,那三天后谁来照顾我?难不成要我来照顾你吗?”

  “可是……”

  “没有可是,你回去!”沈落离闭起了眼,不再同长乐说下去。

  长乐愣了愣,只好站起来,回了房。

  这三天里,长乐每天都去给沈落离送吃的,可沈落离除了水,别的一概不进口。

  长乐心里着急,却也知道沈落离有自己的原则。

  三天终于过去了,沈落离的惩罚结束了。

  那日,沈落离是被人抬了回去,长乐为他上药,可血将沈落离的膝盖与裤子黏的很紧。

  长乐无法,只好唤来大夫,为他剪了裤子,又强行将肉与布料分开,血迅速流了出来,长乐见了心里怕得紧,但更多的是心痛。

  “无妨,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沈落离头上冒着密汗,却还要强忍着。

  大夫上了药,就离开了。

  长乐守在沈落离的身边,不敢离开,她怕沈落离有什么需要,却没有人可以帮他。

  一夜过后,沈落离醒了过来,长乐见了,赶紧为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了下去。

  “你也守了一夜,下去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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