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声追着最后一片晚霞飘去的时候,我们的香肠也烤好了,拖拉机大哥拎着笛子走了过来。
“嘿!烧烤!”拖拉机大哥笑眯眯的说。
“快来快来,坐!”我招呼到,大哥从旁边抱了个石头坐了下来。我客气的把我的香肠递向他。
“吃过晚饭啦!”大哥摆摆手,抱着笛子笑呵呵的看着篝火。
我曾听说过火腿肠里其实没有火腿,只有面粉,现在看来不无道理,一根真正的装满肉的香肠下肚后感觉好多了。她也吃完了,心满意足的从车上拿出纸巾擦着嘴,看见我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大哥借我试试!”她指着大哥怀里的笛子,大哥递给了她,她擦了擦笛子,放在嘴边尝试着。
“初中时学过,不知还能不能想起来。”她又吹了几个单音,颇为响亮。
一番尝试之后,她开始串旜完整的旋律,笛声在已经黑下来的夜空盘旋,卡车司机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们旁边,抱着手倾听,并没有戴白手套。笛子适合在空旷的地方听,笛声像一群勇敢的精灵,在黑暗中四处奔跑,前面的还没跑远,后面的又追了过去。一曲终了,拖拉机大哥笑呵呵的频频点头,我鼓起了掌,还她为我生火鼓的掌,卡车司机也跟着我拍起了手。
“献丑啦!”她吐了下舌头把笛子还给了拖拉机大哥。我招呼卡车司机坐下,他也抱来一块石头落座了。
我突然想起我的还有啤酒,我从背包里翻出我的三罐大理啤酒,风花雪月。我递给拖拉机大哥一罐。
“不敢喝这个啦!痛风!”大哥指指他穿着短裤同样胖乎乎的膝盖。我又递给卡车司机。
“看来今晚也走不了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卡车司机看看被封死的道路,接了过去。我又递给她一罐。
“本来戒酒了,这两天又喝起来了。”她接过啤酒说。
“因为心情不好?”我问。
“大概可以这么说。”这算承认吧?
我拉开我的那罐,喝了一大口,又打了一个惬意的大大的饱嗝,她捂着嘴笑了,抿了一小口。
“这个车好开吧?”卡车司机也喝了一口,看着大越野车问我,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非常好开!”我骄傲的说,可这并不是我的车,我看看她。
她看看开车司机的大卡车,又看了看越野车,不置可否的笑了,相比大卡车,还好吧!
“来,碰一个!”我们碰了一下杯。
“要喝大家一起喝啦!”拖拉机大哥起身往拖拉机走去,拎着一个塑料桶回来了。看来塑料桶是这边出行的标配。
我们喝完了啤酒,又传喝着拖拉机大哥的塑料桶,果然还是米酒,她起先不喝,后来也跟着我们喝了起来,喝完一口又传下去,说两句话,传过来又喝一口。篝火劈劈啪啪的烧着,不知不觉,本来还有一半的塑料桶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我先去睡啦!明天必须开到长沙,没办法!”卡车司机惋惜的摇着头站了起来。
“还早吧?”我说。
“没办法,一个人跑车,碰上能睡的时候,自然就困了,你们喝,不好意思了!”卡车司机告辞了,虽然高兴,他走回卡车的步伐依然像他的白手套一样,一丝不苟,我想他的酒量深不可测。
宝贝哥哥弄的好不好h 哥哥不可以那里是 哥哥不能再塞荔枝了
“木星!”她指着东边的天空说,我和拖拉机大哥一起仰起通红的脸看过去,在我们没发觉的时候,黑暗的夜空早已挂上了一条璀璨的天河,木星没有在河里,而是在河岸上,在弯弯的仿佛一把细细的钩子的月亮旁边,一闪一闪。
“我们叫仰阿莎。”拖拉机大哥仰着圆圆的脸说。
“仰阿莎?”我颇为惊讶,仰阿莎一直陪着我?
“嗯!仰阿莎,月亮的情人。”
“她就是我说的美女!”我对她说。
“仰阿莎?名字好美!”她说。
“敬仰阿莎!”我对着木星举起塑料桶,喝了一大口,递给拖拉机大哥,大哥接过也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