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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良平蹲门里,男人靠在门外,屋檐挡住了一部分雨,而男人的腿脚还浸在雨水中——他现在才发现,赶紧从后圈住男人的胸膛,将他拖了进来。随后端了一条长凳子靠着墙放好,扶着男人坐了上去。

  马良平看他昏昏沉沉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得很:“你发烧了,不行,我还是得带去去看大夫。”说着就要架起他。

  男人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劳烦,先生替我抓副药来。”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灿灿的怀表,拉过马良平的手轻轻放了上去。

  马良平看着手中的怀表,色泽璀璨,打开怀表,指针缓缓走动,声音清亮,他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价格不菲。

  “好,我给你去抓药,不过我的先给你换一身衣服。”他将怀表收入袖中,转身上好门板,又从角落拿了一根长木棍,横落在板搭门后,拿了伞,便扶起男人慢慢走入后院。男人是个高大各子,肩宽腿长,足足高了马良平半个头。

  后院是四四方方的,格局一目了然,除了东西两个相对的厢房,西南角有一棵高大的香樟树,树旁有一口井,正北是高大围墙,中间开了一扇小门。

  西厢房落满了灰,也不能马上去准备好被褥,于是他扶着男人去了自己住的东厢房。男人整个身体倚靠在他身上,呼出得气是滚烫的,直冲入他的脖子。

  马良平有些不自在,便说起话来:“我叫马良平,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叫什么?”

  男子含糊回答:“郎,郎知荣。”

  马良平架着郎知荣进了厢房,将他扶到桌前坐好,便去西厢房找了一身衣服来:“郎先生,这是我爹的衣服,你若不嫌弃,就换这身吧。”

  郎知荣软软的背靠桌子坐着,看向马良平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多谢。”

  马良平被他这么一笑,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扭捏的回了一个笑:“你可以自己换吗?”

  郎知荣点点头。

  马良平将衣服放在凳子上:“我先去给你抓药,你换了衣服就去床上坐着。这是擦头发的布,赶紧擦一下吧。”他指着最上面一层布料说道。

  郎知荣依然看着他,眼眸里渐渐凝出一抹温柔:“还请先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情。”

  马良平的心猛地漏了一拍,随即转身向外快速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我去抓药。”他穿过院子,靠在墙上捂着心口喘气,他有点慌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看了一眼厢房的方向,拿了油纸伞,打开后门,借着夜色,往张大夫那儿去了。

  马良平咳嗽着敲开了张大夫的门,假意是自己生了病,缠着张大夫给开了几副退烧的药,理由是怕自己夜里着凉病重。

  张大夫无法,披着褂子给他抓了几副药,叮嘱道:“烧起来了才能吃,没烧起来吃上面那副就好。”

  马良平连连谢过张大夫,回家了。

  他径直去走到厢房门外,对着里面喊了声:“郎先生?”

  郎知荣从里面应他:“进来。”

  马良平把油纸伞收起,倚在门外,推门进去,看到郎知荣已经换好他父亲的灰色长袍了,依旧是方才的坐姿,只不过手里拿着擦头发的布。

  马良平没想到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有点小:“有点紧吧,我待会就去把你的衣服放在炉子旁边烘着,明天你就可以穿了。”

  郎知荣彬彬有礼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多谢。”

  马良平提了提手里的药材:“我抓到药了,现在去煎药,你要是冷可以上床躺着。”

  郎知荣依旧文质彬彬:“我不冷,就是口渴,劳烦先生给我一些水喝。”

  马良平这才想起来从他进门开始还没给他一口水喝,窘然的点头:“是我疏忽了,你等一下。”

  郎知荣伸着手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他连伞都忘记撑,直接冲入雨雾中跑远了。郎知荣心底泛起一股暖流。

  马良平很快从厨房拎回来一只热水瓶,倒好一杯热水放在郎知荣面前:“你先喝着,暖暖身子,我去煎药。”

  马良平一边煎药,一边用剩米饭熬了一锅粥,还炒了两个清淡小菜。他像蚂蚁似的一样一样将东西运到桌上:“你发着烧,吃点清淡的比较好,你吃着,我去看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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