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而,我发现,他竟不是我父亲。
父亲昏迷,我无处寻答案,失魂落魄的下午,警察找上了门。
“最近查获了一起大型儿童拐卖组织,你是其中一个案件的当事人,需要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然后,我在审讯室,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刀巴。因为他脸上的疤依旧狰狞,忘不了。
我情绪激动地跑过去,拎起他的衣领,几乎是吼出来的:“傣妹呢?你他妈的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是生是死?”
他先是不明所以,而后恍然大悟。
而此时,我已被警察抓住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冲昏头脑的我,完全忽略掉,拐卖儿童组织的案件查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方正勋是吧?这起大型儿童拐卖组织案件的查获,牵涉到其它的历史案件,你也是被拐儿童之一。”
我脑袋“嗡”的一声,不转了。很多杂碎信息一起袭来:被拐卖儿童、和父亲的DNA不匹配……
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笑着笑着,笑哭了。原来,我是幸空城梦乡里被某个妓女遗弃的婴儿,恰巧让二十多岁的刀巴捡了去,恰巧“母亲”生下了个死胎,父亲在“道上”发布消息,高价购买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我就是这一系列交易的产物,从一个被遗弃的妓女的孩子变成了方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方正勋。
我不知道是要感谢对面这个改变我命运的人,还是扑过去杀了他。
脑海里又闪现出那张熟悉的脸,她说,爱比恨伟大。
我抹了把眼泪,“刀巴,如果你还良心未泯,你告诉我傣妹的下落?”
“她被我送进精神病院了。”
我应该是冲出警察局的,叫上强子,驱车前往那所刀巴口里的精神病院。
“这里确实有个叫傣妹的病人,两年前被送进来的,目前情绪稳定,我带您过去。”
她背对着我,拿着木棍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什么。
我慢慢走了过去,走到她对面,蹲了下来,轻唤一句:“傣妹。”
她抬头,目光有些迟疑和呆滞,没了那种桀骜不驯和痞气。然后,她竟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湿湿的,她哭了。她一直没说话,可我知道,她一定认出了我,一定是这样。
我吻上了那张在梦里吻过无数次的嘴,她安静的很配合,不推搡也不挣扎。
我一个大男人哭了,脸部的肌肉几乎都紧抽到了一起,嘴里有她的唾液、还有两个人的泪水。
“小子,你竟然还活着。”
陪着过来的小护士也哭了,强子把身子转了过去,抬头一直看着天,眼泪兴许能顺着泪腺逆流回去。
“傣妹,你听着,那个当年不懂事的小子叫方正勋,我来接你回家。”
……
这些天发生的变故,一点也不像生活,更不像童话。
昏迷几天的方董事长,醒过来后,也没能撑多久,我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医院下的病危通知。
医院聚了很多人,这么多黑色的衣服把气氛渲染到冰点。
“爸,正勋回来了,还给您带回来了儿媳妇。”我握着父亲的手,哽咽着,他的脉搏已经很虚弱了。
宝贝爸爸忍不了了给我 爸爸带我和叔叔换女儿玩
“爸爸,我都知道了,谢谢您,给我家,给我温暖,给我父爱,教我成长。您天大的恩情,我回报不起,也没机会了。”
我的另一只手突然被攥的很紧,我感受到了傣妹身体的颤抖,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后妈。
“你当年为什么抛下了我?母亲?”两行清泪从傣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妈妈,妈妈……”方镜挣脱了我后妈的手,踉踉跄跄朝着我们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傣妹的双腿,“妈妈,你去哪了,我想你,每天晚上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