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闻中心 > 情感家庭

  马老师不仅数学教得好,他还通理化,后来有一段时间他还代过化学。我们那时候喜欢提问,数理化方面的问题只要问到他,他都会耐心解答。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马老师还有文学方面的修养,他能朗诵,他总是给我们朗诵彭端淑的《为学》,普通话虽然不太标准,但是文言文的韵味却拿捏得很恰当,通过这种方式鼓励我们努力学习。

  要办黑板报了,他就选一些很有哲理和教育意义的文字抄在黑板上,我记得有一首名为《路》的小诗,特别有味道,可以说它对我在诗歌欣赏和写作方面有很大的启发,可惜具体文字已经记不起来,但是诗的句式却记得,是“有……的,有……的,才是路”,几个这样的句子,排比,反复,意味深长。

  过元旦的时候,要往黑板上写大字,马老师用一块布在盆里蘸点水,迅速转身,抬臂,刷刷刷在黑板上画出几个水亮亮的大字,然后又叫一个字写得好的同学快速描出来。水迹一干,一行标准的行书就呈现在大家面前了。这潇洒的一挥,又让我们大开眼界——原来这个数学老师,大字也写得这么好啊!

  之一小学老师童慧群

  记忆中,童老师好像教了我们三年,小学,应该是2、3、4年级。

那里不可以我是你老师 老师座我大木棍上说痛不出来

那里不可以我是你老师 老师座我大木棍上说痛不出来

  她是文革时青岛下放到农村的知识青年,结婚留在当地没有回去,她爱人我只见过一次,大高个儿,那时也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翩翩英俊少年郎,童老师为了爱情放弃樊斍,我脑补的。

  教我们时童老师三四十岁年纪,有两个儿子,带在自己身边,我们村离她自己家不算近。

  大儿子当时在别处读初中,对他的记忆很模糊。小儿子比我高两级,长的像是画里的哪吒和善财童子,粉雕玉琢,极可爱。她跟俩儿子住在村里给腾出的2间房子里,现在想想,他们那时的生活挺苦的。

  想起童老师,因为她是所有教过我的老师之中,对我最好的一个。

  可能上学时成绩好,加上人又乖巧,几乎每个教过我的老师都对我挺好的,和童老师,除了一般师生情谊,另有一种仿若母女亲情的感觉在里头。她对我偏爱有加,大约也是自己没有女儿的缘故。

  那时学校里有自己勤工俭学田地,都是种些简单的庄稼。有次收了豆子,摊在一张大席上,全班同学蹲在太阳底下往外捡石子儿,秋阳晒久了也热辣辣的,童老师就另摊了一堆在她办公室里,领着我和她小儿子在屋里捡,至今记得屋外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儿。

  童老师脾气急,常常被小儿子或班里调皮孩子气的满嘴泡,每次看她恨铁不成钢的发火儿,每次微微心疼。

  孩子念头里,觉得能让老师开心,唯有好好学习吧。记得那时,我总是努力在最短时间里背完她布置的作业,急急忙忙举手,第一个跑到她跟前嘚吧嘚吧背给她听,边背边看着她欣慰的笑,小心眼儿里很是舒坦。

  她教自然课,可能当时太过用心,现在仍能依稀背出水为什么会蒸发,为什么能呵气成雾等在那时觉得复杂的不得了的问题。

  芝麻绿豆一样桩桩件件小事儿,沉淀出至今不能淡去的记忆,想起她彼时妈妈一样看着我的眼神,心底漫延的温暖不减当年。

  童老师后来怎么调走的,已经记不清楚,孩子的世界小如豆亦大如天,对于分离,似乎没有太深刻的体会。

  大约上中专时,听同学说她大儿子得了重病,好像是肾衰,小儿子书读得不好早早去工厂上班,心里不免萋萋然,以童老师刚强的性子,不知是怎样熬过那些艰难岁月的。

  一次和同学提到她,约好要去看她,也只是兴起时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成行,表面的借口是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其实如果有心,何愁寻不到?可能时间隔得太久,虽然距离并不遥远,却不知猛不丁去看她,要从何说起。

  上班后,有天看到青岛台在播童老师的事迹,急急看她容颜的每一点改变,没听见电视里说什么,早已经泪流满面。

  流水光阴里,很多种感情容不下我们安静下来慢慢审视与打理,一路糊涂走来,得到着,失去着,忽略着,印记着,因为惰性,因为胆怯,因为习惯了简单与漠然,习惯了机械向前,分开多年,竟没有再见过她一面,只剩现在这样淡淡的挂念,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安好。

您可能还喜欢的
最新信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