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具体程序,两个人开始了废寝忘食的生活,各种文书和手续,他俩听都没听过。至于文件该怎么写,手续该找哪个部门这些问题,这不,书房里正吵得不可开交。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从计划开始到现在,大半年过去了,杨教授和自己的搭档连经费的八字都没拿到一撇。
天气转凉,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早早就穿上羽绒服,裹得像个大包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无时无刻扯着脖子,谁也不服谁的争论。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杨教授倒没有歇斯底里,摆着的其实是一番谆谆教诲的姿态。
眼看就要过年了,国内的机构,别管私人的,公家的,他们到哪吃的都是闭门羹。证明随机不存在,这研究想想也知道是天方夜谭,科研基金虽说扔出去的钱,99.99%都是打水漂,但是他们张口就是几千万,问研究计划,两个字,赌博。
没有直接把这两位扫地出门,这家基金会就是服务态度好的,科学精神值得推崇的。
实在没办法,杨教授这边劝着换个方法,那边搭档涨红着脸要出国去找。到底,妥协的还是杨教授,他总不能活活把对面这位明显血压升高的老家伙给气死。
我还真有这想法,杨教授这是在心里赌气。
出国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对这两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早就是家常便饭,但是这次还不同往常,这不,宽敞的书房一下塞进来七八个中年人,围着两个老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礼。
搭档再三让他保密,杨教授却巴不得孩子们拦住他这个搭档。看着那个倔老头飞着刀的眼神,杨教授正襟危坐,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好声好气解释说自己昨晚喝了点小酒,口不择言。
毫无愧疚之心,一看就是惯犯。
最后,一个犟老头打败了这一大群,要说用的什么方法,简单,速效救心丸。
坐在飞机上,杨教授的搭档眉头不展,他这大半年受的窝囊气不知道有多少,对这次出行,心里根本就没底,但就是认不了输。
杨教授倒是红光满面,一看就是去旅游的。
到了国外,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拒绝了助手,学生,孩子。两个老头,孤身站在异国他乡,这次,可不像平时来做交流,开会的时候,被安排的那么妥妥当当。
语言没障碍,其他的可全是障碍。
还好行李不算多,两个人就一个包,换着拿,也还是撑不住,走个没几步,就要大喘气。
看着手里的提包,杨教授的搭档抿着嘴唇,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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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教授看他那样,实在是无奈,自己找到服务台,问清楚之后,总算是找到了行李车,两个人这才顺利的走了出去,坐上孩子们定好的接机车。
刚到酒店,在坐了几乎一天飞机之后。
杨教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要求各种服务,在接通之前,转身看自己的搭档,他刚从包里拿出文件,正一字一字的确认,恨不能把纸看穿。
毫无自觉性,杨教授淡定地点了餐,看着劳心劳力的搭档,好像有些忘了这颠覆性的想法是谁提出的。
这次的行程很紧张,他们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有两家基金会要去见。不过,这大半年来,两个老人也算是突破体力极限了,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再加上学生的论文,还有平时研究的那些课题,连轴转。
第二天,杨教授撑着老腰起床,另一张床上的被子都已经叠好了。撇了撇嘴,杨教授起床洗漱,等他收拾妥当,把盘子里的吐司拿起来,搭档已经拽着他站在了房门外。
“房卡,你拿了吗?”
杨教授的搭档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两个人没有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他们叫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万事开头难,等到两个人带着一脸丧气进到酒店里的时候,杨教授这么对自己说。可惜不是在心里说,声音还挺洪亮,搭档闻声,表情不明地回头看他,杨教授使了大力气尽量挺直腰。
“我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