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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问这个。”

  “刚才那个男人说想要把我娶回家,让我结束这苦日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小镇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等我有钱了我娶你。”

  灶台前,露菊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猛地一颤,然后嘴角咧出一抹笑。

  “其实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孩子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露菊盘腿坐在床上按着汉斯因为工作有些劳累的肩膀。

  “什么?孩子?”汉斯突然转头睁大眼睛看着露菊,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早上的小女孩儿。

  “嗯,是啊,怎么了?”

  “哦,没事。”

  灯灭了之后,露菊渐渐进入梦乡,汉斯有些辗转难眠,脑海中一直想着早上的小女孩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被哪个好心邻居发现然后收留吗?一想到这里,汉斯就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在汉斯的记忆中,小镇上的人都很邪恶,根据抚养自己长大的打更人说,自己是母亲和别人偷情之后偷偷生下来的,然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被狠心的女人扔在了荒野中,希望自己被条饿狼吃掉或者是突然下场雪把自己冻死,每次想到打更人的这些话,汉斯都会有些生气,但心中更多的是悲伤,自己被恰巧路过那片荒野的打更人带回去,把自己抚养到十岁的时候,那个可恶的打更人就开始让汉斯替他工作,并且还把每天的工钱悉数抢走,开始自己一天的潇洒生活,汉斯记得在十二岁冬天的某一天,天上下了很大的雪,打更人连续几天都没有找过汉斯,而就在那个奇怪的现象出现后的第二天,汉斯在工作的时候恰巧碰见打更人被扒光衣服挂在一个房子前,而在打更人的前面,一个粗犷的男人高声喊道:“这个该死的竟敢勾引我老婆,今天我要让他知道勾引我老婆的下场。”紧接着男人朝打更人的头上开了一枪,汉斯看见脑浆从打更人的脑袋里迸射出来在地上形成小血泊,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有些作呕,那时汉斯虽然很痛恨打更人,但是一想到以后在这个小镇中再也没有可以作伴的人了,一滴眼泪还是不经意间流了出来,不过好在后来汉斯遇到了露菊,并深深爱上了她。露菊虽然是个妓女,但却不像小镇中其他妓女那样下贱,露菊有自己的准则,绝对不让未成年的男孩儿碰自己,因为露菊觉得这个小镇已经够邪恶了,自己虽然无法战胜邪恶,但是可以试着去阻挡邪恶蔓延的速度,同时露菊一直都相信在这个小镇中一定有光明存在。

  早上六点钟,汉斯按照睡眠习惯从梦中醒来,他穿好衣服拿着那根长木棍出了门,临走前还特意给露菊留了张纸条,让她今天不要开门工作。汉斯来到昨天的那个房子里,轻声开了门,一切都还保持着昨天的模样,似乎没有人进来过,唯一不同的是,女人的血已经流干了,并且尸体发出腐烂前的微臭,汉斯捂着鼻子走上二楼的房间,小女孩儿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在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嘴唇有些发紫,汉斯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世,觉得小女孩儿和自己很像,汉斯找到一床红色被单,把昏睡中的小女孩儿裹在里面,抱着下了楼,走到女人身边的时候说:“你现在可以死的安心些了。”

  刚走出门,汉斯突然看见有五六个人站在旁边的水泥地上,齐刷刷的看着汉斯和怀里的红色被单。

  “糟了,被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惹祸上身。”汉斯在一群目光中感到一丝不安,同时,汉斯发现这些眼神中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同情、冷漠、憎恶,以及看傻子的目光。

  汉斯抱着女孩儿回到露菊住处的时候,露菊刚好在准备早饭。

  “快来,给你看样东西。”汉斯把门关上从里面插上门闩,将露菊拉到床边说。

  汉斯打开红色被单,露出里面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儿,露菊惊讶的捂上嘴问:“这个女孩儿你从哪里弄来的,你不会是偷来的吧,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

  汉斯把昨天早上的事情告诉露菊后,露菊赶紧把小女孩儿从被单里抱出来,顺便用手指探了探女孩儿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露菊把女孩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几张纸币递给汉斯说:“你去买些面包之类的东西,总之只要是孩子能吃的就行。”

  汉斯出去后,露菊为小女孩儿倒了点热茶慢慢顺进女孩儿的嘴里,同时用手抚摸着女孩儿苍白的脸颊面露痛苦说:“真是可怜,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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