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不要我了。
这个念头萌生出来以后,我一直绷着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溃了。因为我发现,我脑海里的千思万绪都在佐证,安楠就算真的不要我了也是我活该。我不愿意面对问题的原因就是,我特别容易激动,还特别容易悲观。
现在我要去哪里?我想回民宿找安楠,我也想赶紧坐飞机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凌晨一点,我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状。
然后安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盯着我的鸡窝头,皱着眉头。今年她经常皱眉头,不像去年,我把她闹哭了她一看见我还是会破涕为笑。
不要不要撞那个点 她越求饶他挺的越深
如果生活真是爬满跳蚤的华袍,大部分人应该还是会忍着瘙痒披上它的吧。只要它面儿上还是好的,我们彼此理解了袍下的苦难,就勉强还能撑住一脸的体面。
安楠比我成熟,也更比我懂得两个人相处的道理。
她告诉我,她把那份经常强制应酬的工作辞了,所以才有了这次旅行的长假。
我也告诉了她,我的初恋是在厦门遇见的,是我同学的表妹,我们几个同班同学那天喝大了,我把表妹睡了,之后断断续续谈了两年。这件事,我本来觉得自己挺牛逼的。
安楠笑笑说,是挺牛逼的。
我继续说,其实那次我们赶上地震了。初恋早上就说,她做梦梦见厦门地震了,整个鼓浪屿都在下沉。我当时还觉得,这梦挺有诗意的,有种亡命鸳鸯的感觉。
安楠又是一笑,看看腕表,说。
走吧,买票回家。
我长舒一口气,从长椅上站起来。我说,嗯,是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