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人痛诉家人被洗脑
张军(应被访者要求用化名)近半年连续被母亲追着要钱,他在珠海工作,父母留在济南老家。2011年春节前,母亲第一次打电话跟他要钱时,张军并没太在意,“只是说有一款纯中药的保健品,她吃了之后很有效”。张军很快给母亲汇了5000元钱。
春节回济南,张军看到了家里的变化:洗发水,沐浴露,洗洁精都换成了一种名叫“植雅”的牌子,其父母也都在吃“无限极”这个品牌的保健品。张军感觉父母年纪大了,调理一下身体也是正常,没多说什么。但母亲的反常却让他隐隐有些不安,“春节七天,她基本没有别的话跟我说,一张口就全是‘无限极’,劝我也用,并不断给我做产品演示。”
张军说,春节没过完,他就提前“逃离”了济南的家,回到了珠海。身边亲友描述对其母亲的感觉也是“逃之唯恐不及”,“因为她逮着谁跟谁说,说起来没完没了”。张军有些不安了,他怕母亲受骗甚至像身边人说的那样“被洗脑”。他开始频繁地给家里打电话,但不是没人接就是不方便接听,他后来得知父母均去“无限极”听课了。
2月底,张军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让他再汇5000元钱,她要买“无限极”的产品。“说是有活动,只要达到1万元的业绩,就可以做到主任级别,可以挣回很多钱”,张军和母亲沟通了一个多小时,但她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说‘无限极’多么多么好,她吃了多么有效,做多少业绩她能挣多少钱之类,感觉完全被洗脑了”。
高岩(化名)的家庭受“无限极”困扰更甚,她的母亲接触“无限极”一年多,现在省下大部分开销只为购买“无限极”产品,“吃饭都舍不得吃,只喝点粥,每天雷打不动吃‘无限极’”,不仅她自己吃,她还给高岩不足一岁的女儿吃“无限极钙片”,“说是孩子吃了聪明,但是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吃钙片呢?”高岩夫妻俩多次劝说,但其母亲动不动以自杀相逼。
至3月11日,本报接到有关“无限极”洗脑的投诉近20个,很多人反映家人买了一大堆的“无限极”产品放在家里,卖不出去,到头来只能自己吃了。更多的人反映参与“无限极”的家人缠着身边的亲朋好友卖产品,“说人家什么癌症,医院都治不好了,吃了他们的无限极,癌症好了”,高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