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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星海-在巴黎求学

  冼星海1929年到巴黎,按他自己的话说:“我在广州岭南大学教音乐的时候,感到国内学音乐的环境不方便,很想到法国去。同时,我奢想把我的音乐技巧学得更好,成为‘国际的’音乐家……于是我下了很大的决心,不顾自己的贫困,在1929年离开祖国到巴黎去。”

  冼星海初到巴黎,为生活所迫,先在餐馆里做跑堂,常常因为打工而妨碍学习。冼星海在失业与饥饿中,求助无门,工友们还常常欺负他,故意在冼星海要去上课的时候给他找事做。冼星海曾作过各种各样的工作,餐馆跑堂,理发店的杂役,做过西崽,做过看守电话的佣人……冼星海在繁重琐屑的工作中,只能忙里抽闲“学习提琴,看看谱,练习写曲”。

  法国著名小提琴家保罗·奥波多费尔收他为私人学生,知道他贫困,不收他的学费。法国著名作曲家诺耶·卡隆教他作曲,知道他贫困,也不收他学费。冼星海先注册了法国思格兰·卡多梦姆圣乐学校,跟随法国著名音乐教育家、作曲家但第学习作曲课程。冼星海就是这样,在巴黎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期间居无定所,食无常饱,还经常失业。他说:“有几次又冷又饿,实在支持不住,在街上瘫软下来了。我那时想大概快要死了。”冼星海幸而总碰到些救助的人,大街上路过的一些好心人施舍给冼星海一点儿食物,有人知道他会拉琴,偶尔也请他在什么宴会里去拉琴伴宴,给他一些费用。冼星海就是这样过朝挨夕,谈不上什么安定。有过好几次,饿得快死,没办法只得提了提琴到咖啡馆、大餐馆中去拉奏讨钱。他说:“忍着羞辱拉了一整天得不到多少钱,回到寓所不觉痛哭起来。把钱扔到地下,但又不得不拾起,门外的房东在敲门要房金,如不把讨到的钱给他,又有到捕房去坐牢的危险。”冼星海还说:“有一次讨钱的时候,一个有钱的中国留学生把我的碟子摔碎,掌我的脸颊说我丢中国人的丑!我当时不能反抗,含着泪,悲愤得说不出话来……”

  冼星海在巴黎的时候,与留学生很少交往,留学生们大多嫌他贫穷,有时候冼星海并不是为借钱去找他们,他们也都不理。因为一些人很有钱,有人还领了一笔很大的津贴,但却不借给他分文。

  冼星海在巴黎困苦度日,他却也有自我排解愁绪的方法。冼星海喜欢法国国庆节和贞德节的大游行,如今它们还是法国人方和民间最大的节日。冼星海说他走在香榭丽舍大街,眼望法国三色国旗,耳听飞机、坦克、步兵的轰轰响声,总会“想到自己多难的祖国和三年来在巴黎受尽的种种辛酸、无助、孤单、悲痛、哀忿、抑郁的感情混合在一起……回到店里偷偷地哭起来。”

  冼星海在巴黎心尝侮辱,倍受歧视,却也曾有过短暂温馨的欢愉时光。据说一位法国女青年作曲家,在冼星海报考巴黎音乐学院时,给他弹伴奏,帮他补习法语,还亲自演奏冼星海的作品。闲暇的时间,冼星海还到巴黎近郊参加华工们举办的晚会,为工友们演奏提琴。

  《风》正是冼星海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所做的乐曲,那时他住在一间七层楼的窄房子里,房子的门窗都破了。那年冬天的夜里又刮着大风,冼星海还没有棉被,睡也睡不成,只得点灯写作。哪知风猛烈地吹进来,煤油灯一次次被吹灭。他伤心极了,打着战,听着寒风打着墙壁,穿过门窗,猛烈嘶吼,心也猛烈撼动。一切人生的、祖国的苦、辣、辛、酸、不幸,都汹涌起来。冼星海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于是借风述怀,写成了《风》这部作品。

  冼星海凭着顽强执着的精神终于迎来了天赐的机缘。法国著名印象派作曲家保罗·杜卡教授愿意收他为徒,不收他学费,而且还给予冼星海各种物质上的援助,送他衣服,送他钱,送他乐谱……并且答应冼星海可以报考巴黎音乐学院的高级作曲班。

  冼星海考试的那天,音乐学院的门警不让他进门,看到他穿得衣衫褴褛,又是个中国人。冼星海对门警说,他是来报考高级作曲班的。门警不相信,因为中国人考初级班的都很少,而且来的多是衣冠楚楚的人。他正在为难,恰巧保罗·杜卡先生从外面进来,攀着他的肩一同进去了。

  冼星海以优异成绩考入巴黎音乐学院高级作曲班,他是该院有史以来第一个考入高级作曲班的中国人。学院准备给他物质奖励,导师们问他要什么,冼星海略加沉吟只说:“我要饭票。”冼星海这句朴实的语言,是迄今为止中国音乐界对他留学法国最为耳熟能详的一句“名人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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