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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满座无语,半晌后王摩天歪头问道:“袖中藏针不是下九路的招吗?”

  蔺判白轻轻将瓷杯放回桌上,心叹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怕冒犯。刚刚燕如碧奉茶时袖中飞出一枚绣花针,直逼下腹要穴。这招虽卑鄙但也不难应付,真正麻烦的是那杯茶。那瓷杯不知是如何烧制而成的,杯壁极薄,灌了滚热的茶汤后更是易碎。要想安稳喝下这杯茶得在端杯时用内力,不然单凭两指一捏肯定要破。彭雀想必是留意到了针,一时得意便忘了形,没想到这杯子才是要紧事,。

  燕如碧笑而不语,只是从旁边的茶案上拿了一盘糕点放在长桌正中,请众人自取。卢固丰最先拿手捏了一块牛乳饼,嚼了两下便吞下去。倪涬掏出帕子包了一块椰蓉方糕,小口吃得斯文。蔺判白则用刚刚的银针挑起最滑的桂花冻抛入口中,将盘子推到王摩天面前。盘中只剩一块月饼,少年拿在手里却迟迟没有送入口,最后长叹一声,笑着道了句诸位珍重便快步离开了。

  楼下茶客的欢声一潮高过一潮,徐大师的事迹确实是百听不厌的好故事。屋内四人都坐回位上,卢固丰先按捺不住问道:“那月饼到底有什么玄机?”他们一路打过不知多少场才走到这庆余客栈,坐到这里的就应该不是胆小之人,不知为何因着这一块月饼打了退堂鼓。

  “看这月饼的纹样,是宫里特供的。”倪涬语气平平。“早闻王少侠与人家有些是非,想来他看到这月饼是宫廷的制式就不愿再留了。”

  蔺判白在旁点头,那月饼本不该出现在宫外,他乍看到也是一惊。徐延津既是铸剑师,要赠宝物也无外乎是兵器之类的,怎能劳动朝廷参与其中?他心中闪出了一个念头,若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乌鸢堂这种江湖势力也会动心。

  卢固丰闻言讪讪一笑,他不识这些场面上的东西,选了那酥饼也因他自知不是精细之人,怕手滑教人笑话。看来这月饼是为提醒,无心与庙堂扯上关系的人见到便会再掂量。另外这关也是考验胆识气魄,若疑心那糕点有毒不敢尝试只怕要完,好在他出手果断。到底是什么宝贝要如此费劲?他不由激动起来,只道振兴门派指日可待。

  蔺判白瞧着并未言语,只是从怀中摸出来方帕子递上,又用手指自己的人中处。卢固丰本能道谢接过,顺势擦了一把,这才发现鼻下濡湿,帕子上一片殷红。

  “少侠不必担心,天干物燥人容易上火,回去休息两日吧。”燕如碧道,好像只是一句寻常关怀。卢固丰手中还攥着帕子,愣愣地瞧着三人,似乎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血砸在地上,无声无息,再有声响已是关门声了。

  这桌上就剩两人。

  蔺判白望了一眼倪涬,陡生出几分敬意。他蔺家以花里剑闻名,剑是蔺家的弄影剑法,花是府上无数珍奇花草。相比剑法,他更熟悉药理毒物,来之前就服过家中秘制的解毒粉。如今看倪涬同样无事,若不是早有准备,就是此人对气息心跳的把握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此刻能够压制住毒不显露出来。

  “二位想必都已猜出徐师父要托付的是什么了。”燕如碧又为二人斟了一杯茶。这次是普通的青瓷茶杯,茶也换成了上好的雨前龙井。

  倪涬啜了一口茶水:“如此阵仗,只能是那本《成空见闻录》了。”

  《成空见闻录》乃前朝道人冯迎暮所著,记载的是他自己周游列国的经历见闻,更有他收集的各门派武学要义。冯迎暮本人在风水上造诣颇高,他云游时探过各朝古墓、风水宝地亦收录书中。这本奇书没人读过全本,几片流传下来的残页印本都是无价之宝。一直有传言说这书在徐大师手中,而书中内容或许关乎大汤龙脉,朝廷在意也是应当。

  这推测合情合理,恐怕引出这么些风波来也是因为不少人都作此猜想。果然燕如碧听完含笑点头,又看向蔺判白,等他开口。

  蔺判白饮尽茶水,一瞥倪涬,笑道:“已经到了这里,燕姑娘还要演?”他说话间突然出招,一枚弹丸直打倪涬面门。二人隔桌对坐相距不远,这弹丸破空而出力道极大,饶是倪涬反应迅速闪身避开,面上也还是被擦破了一道。

  这还是倪涬今日第一次起身。她动作很利索,那股子劲没有十几年的童子功是练不来的。此刻她只是望了一眼蔺判白,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不容易,她肯定吃了很多苦才练成的。

  “两把长刀用起来可不轻巧。”蔺判白抚掌,全然不理一旁的燕如碧。“姑娘站起来时我才发现,这刀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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