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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是走廊式的这与大多数宿舍一样的。有些工厂的宿舍是筒子楼,门对门一条狭窄的走廊显得格外爱敜。空气流通性自不必说,这里宿舍相对来说还是较人性化一点,中间相隔很远其实是两栋独立但又相连的建筑。每层之间都有廊桥相连。

  唯一显得不足的地方是没有独立的洗手间,每层都有一个大的公用的洗手间。这样有好也有坏,好处是宿舍里不会那么显得那么臭。就是那种大家都懒又或是都不自觉的人,那也是一种灾难。坏处是公共的总是给人一种脏乱差的印象。管理好的还过得去管理不好的那只会更糟没有最糟。

  这里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厕所里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门,有些掉了扣皮,有的没有栓,有的上面长了几个窟窿,更有的只剩下一半。总之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满目疮痍凄惨不已。如果说这是可容忍的那上厕所不冲那绝对是无法容忍的。在这种公厕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有时为了找一块相对整洁的厕所要跑好几层楼,最后还是将就着用。

  我住的宿舍在二楼,有四张上下床八个铺。睡了六个人,还有两个空铺堆放着东西。我选了个靠窗的上铺,住着四个修理两个一线员工。我,魏忠,刘越,还有杨力四个是修理员,刘德海和高发是一线员工。

  魏忠是河南人说话时带着一幅很浓的东北音,到底是天生的好感还是因为他更加接近普通话,总之东北音听着还是比较舒畅。他一米六几的个头长得敦实憨厚,跟他聊天时总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头发软而微卷的在头上有形无形地躺着。

  那天月光很亮,雪白雪白的从窗户穿透进来与白色的蚊帐揉和在一起。他用手在摸索着什么。一阵子后他高兴的说道:“呵呵,还能行,没啥问题。”

  “你乐呵什么呢,什么没有问题。”我问他

  “那阵子结石,前天打了结石,疼的老历害了,我怕弄坏了。不中了,我刚摸了一下能起来,呵呵!”

  宿舍的人都笑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了起来。“没那么严重吧,又不是把你给阉了。”我说。

  “你是不知道,那家伙老疼了,都快没了知觉。”魏忠回道

  于是他向大家说起了他的经历,他说在这之前每次尿的时候又胀又痛的,听人说樟木头有个医生治结石很是历害,就去了。他在说治疗的过程时听着让人心惊胆战的,他说拿根管子从尿道里塞进去,再往里面打药水,结石碎了后上厕所时就跟尿一起尿出来了,他说那胀痛的仿佛就要完蛋了。

  听着也是挺痛的。但到底有多痛这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吧,我们这傍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医生嘱咐他得多喝水,然后多蹦多跳几下就容易下来了,他真的喝了很多水也跳了,然后就去尿,在尿的时候有种阻塞和臃胀的感觉之后猛得一股尿夹杂着黑色的细脆的结石一起喷涌出来。咂在尿槽里“咚咚”作响。

  在随着那细脆的结石尿出后,那感觉马上舒服多了。像是掏空了鼻屎又或是几天没拉屎然后一下子拉了个净一样。总之不再疼了,也不胀了。他说以后还得多喝水,怕往后又长出来那就遭罪了。

  魏忠又说:“我还没有结婚呢,这家伙可不能有事。”

  大家又是一阵嘻笑,慢慢又恢复了平静。记得魏中先前跟我说过他在家里曾处过一个对象,但后来那个姑娘没跟他,而是嫁给了他的一个亲戚,至于没有嫁给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家还没有建好房子。他说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的伤感,也许是时间抚平了这伤痛,也也许是他固作坚强吧。

  闲聊聊起了当下这漂泊的生活,杨力说:“别看现在比以前富有了,可是生活却还不如以前呢。咱这过得叫啥日子,我们都是打工仔。”

  “是呀,这叫背井离乡,这都不如咱们的父辈呢,虽说那时苦些,但好歹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多自由。现在这日子隔山涉水不说,也没个自由啊。”刘越接了话茬子

  “也是,以前吧广东人往我们那边挑担走货,被我们瞧不起,现在好了我们南下打工被他们瞧不起,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起了这漂的生活,向往起那理想的生活来。其实人们总是爱报怨当下的不顺,但殊不知眼下的总总却成了今后最美好的回忆。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一个时代的伤痛,这就像那些蜕皮的动物,若不蜕掉以前的陈皮就无法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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