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新闻中心 > 生活百科

  “请你不要就这样离开,给我留下的只是空白......”耳边又想起了这首歌,在这样枯燥的生活里,这一点点音乐如同天赖之音。尽管是从那种山寨机里所发出来的,但并不影响它的美妙。这也是起床的号角。

  在这里时光仿佛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不见了日出不见了日落。有的只是定时定点的三餐,定时定点的一样一样的工作,在这个没有几乎分不清春夏秋冬的地方,时间的脚步显得更加的轻盈。在不知不觉间带走了一切。

  高发坐了起来,关掉了手机铃声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嗷嗷”的声响,紧接着说“唉!起床了。”

  高发一米七几的个头,浓密且粗直的碎发,显得有些蓬松,不长也不短。大脸浓眉大鼻梁宽嘴,总得来水敜得还算标致。他穿好衣裤脚踩在床边的铁梯上,用手抓在床边的围栏上,再一跃,踩在地面的凉鞋上,再左脚一捅右脚一捅把鞋穿上了。搭上毛巾挤上牙膏拿着水杯就出去了。

  高发比我们搬进来的晚些,因此话也不多。他的目标是这里玩玩那里玩玩,一个地方玩腻了再去另一个地方。他的人生不需要方向,直觉就是最好的方向。他的生活方式让我即羡慕又担忧。

  下午耳边响起了“回家的路,好远的路。我在这里等好久,却不见你归来的脚步……”孙楠那种带着哭腔的音调,在那段时间里勾起了我无尽的思乡情节。我想这种悲伤的曲子还是不易多听。这也是高发设置的闹铃,这也许就是他埋藏在心底的爱情与亲情吧。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们这条拉生产拉长是个四川人,大家习惯称她为华仔,虽然是个女的。这大概与她爽朗耿直的性格有关吧,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因为性格还有她名字里本来就带个华字。她留着长长的头发做一把邦在后背,没有别的装饰。脸稍黑长瘦脸,身材匀称看不出赘肉。若她不说也没人知道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说话总是爱带些脏字,比如“他妈的”这是她最爱水旜口的三个字。特别是每次他们开完会回来,向大家抱怨她的上司时,那用得更勤。那次周会回来她说:“妈的,今天可把我吓着了,开会我看经理还未到看他的椅子挺舒服,就坐了上去。还在上面学他的样子发号司令,谁知道他妈的,他什么时候就来了。吓得可不轻,还好他也没说啥。”

  她又说:“你们别平时看他对你们客客气气,他妈的每次开会把我们骂得飞起来。有什么了不起,要是让我去当经理我也能当得下。”

  车间经理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从外表看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平头夹杂着几根白发。一身白净的衣服,平时很少来车间,总是一幅很严肃的表情。偶尔也在线上看看若是看到有员工操作不规范或者是不守纪律,那挨批的都是他们的上司。

  当场指出再要当场改正,每在这时车间的科文总是收敛起了笑容,一脸凝重的跟在身傍。像是犯事的孩子。

  夏天越发的有力,车间里依靠着几台风扇降温。但也吹不散那热浪,全身上下被风吹着的地方还好,没有吹着的地方比如屁股还有后背总是湿漉漉的能捏出水来。

  修理组有个三十来岁的南方人,人长得倒是清秀只是那一身着装显得有些邋遢,他总爱穿凉鞋,但是裤脚总是显得的过长,也许是他买的时候就长没有再次裁剪过。不卷起来时裤脚就垫在了脚底成了袜子或者鞋垫子,时间一久那裤脚就踩得卷起来有些难堪,他有时就卷起来,但每次两边的卷得不是一样高,总是一边高一边低。大家管他叫“老顽童”

  他说起普通话来总是发音不全的那种,像是舌头太大。这是南方人说普通话的通病,每次听他叫起话来总觉得好笑,他已经是几进几出了。有时工作久了或是烦了就辞职,但是不久后又回到这里来,也许外面也不好混吧。最近他又决定要辞职了,说是受够了这里的待遇。要去深圳去闯荡了,说深圳那边只要认识电阻电容都当了技术员了。

  我们这帮傻子做了这么多年的修理还不嫌够。待在这里将永无翻身之日,他隔三差五的走来怂恿大家。而杨波总是他的目标,听他们说杨波在这里已经工作了十年,他是从一线员工做起做到现在修理的位置,他工作经验丰富技术超群。可是工资也仅仅只比其他人多了10块一月的工龄奖。杨波个头不高留着分头,一幅与世无争的形象。

  最近又涨了工资,可是没有老员工的份。新进来的员工比老员工的工资还要高,一时间车间里炸了锅,不是,是全厂都炸了锅。一些刺头所性就不做事了,就此引发了一场大罢工。大家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也不工作了。拉长管不了,科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似乎有意要把这事闹大了去。

您可能还喜欢的
最新信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