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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少年面不改色,只看了那对金铃一眼,抬头问道:“这是何物?看似是娃儿戴的,可是雪大人爱儿身上之物?”

  雪凛盯着他瞧了半晌,缓缓笑了起来:“好,好像。”

  他举了那铃铛,眼瞧了它道:“王爷年幼,可知道摄正王风刃?”

  风刃转过身去:“便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么?”

  雪凛听他如此说,愣了片刻,半晌,摇晃一下,随即便是惨笑了一声,低声道:“是,是了,他当然是个反……贼……”

  似是掩饰,他转过身去,那对儿金铃被他握了掌中。

  “只是我一直想不通,阿刃他,如何就走了这一步?”

  “我与他自小青梅竹马,他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刚摄正那两年,虽有端倪,却是……谁知——那后来……”

  有风一来,那对儿小小的金铃便在他手中细碎的响了起来。

  雪凛又徘徊两步:“当年我问他,我甚至说,只要阿刃想要的——”

  南王打断了他:“雪大人,雪大人看来是酒喝的多了,忘了自己身份了。”

  风刃转身要走,却被雪凛一把拉住:“阿刃,你还记得这对金铃么?”

  “当年幼时,咱俩打架,我拉坏了项上的圈子,你这对儿金铃也不知了去处,后来你怕皇上责怪,急着回去。我却在原地找了许多时候,直到天黑了,爹派了人来找我,管家帮我打了灯笼,才在那边草堆里找到了……”

  他说着,自嘲的笑了起来:“那会子,回去晚了,挨了爹好一顿打,可是我却不后悔——”

  “阿刃,我找到了这金铃儿,本想后来就还了你,结果再过几日见你,你手上又多了一对儿金环,想来也不记得那铃儿了……我便留了下来……”

  “阿刃,你还记得我,记得从前那些事么?”

  少年从月下回过头来,一双蓝眼碧湛湛的,似是变成了深黑。

  “雪大人在说些什么?小王年纪尚轻,不知道什么摄正王的,阿刃又是谁?许是他与小王有几分相似,叫雪大人认错人了。”

  雪凛仔细瞧了他面上,一双眼好似在梦里:“不会,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我——”

  话未说完,那边忽然有人叫道:“王爷。”

  他二人回过头去,却见几人站了廊下,腰佩长刀,为首一人长身玉立,玉面朱唇,剑眉星目,却不是羽林军总管裴钰是谁?

  只是今日应是他当值,却怎会在这里——?

  只见裴钰灯下远远瞧了他二人站了一起,神色莫测,片刻,躬身道:“王爷,陛下恐王爷喝多了酒,叫下人前来亲迎王爷。”

  风刃不易察觉的出了一口气,回头对雪凛拱手道:“雪大人今夜想必喝的多了些,也请早些回府休息才是,小王告辞了。”

  “阿刃!”

  雪凛一把抓住他袖子,对了他面上,看了片刻,迟疑道:“王爷,王爷要走,便把这个拿着吧,这原本就是你的……我留了几十年,物归原主吧。”

  说着,将那对儿金铃不由分说放了风刃手中,然后自顾自走了。

  风刃一时不知如何,又瞧了裴钰面上,却见他也无甚表情,便将那对儿金铃放了怀中。

  回屋内辞别父王母后,风刃一出府,便见几辆华车早候了外头。他叹了口气,便上了车,刚一掀开车帘,便被一只修长手臂揽了进去。

  一阵淡淡牡丹清香沁入鼻中,眼瞧那张熟悉的堆琼般人面,碧蓝凤目,又听耳边一声冷哼:“南王架子倒不小,叫朕好等!”

  风刃吃了一惊,因是方才那等事扰乱了心思,眼下突然见了侄儿,竟没能接了话,只呆呆瞧了天逸面上。

  天逸借灯下瞧了他神色,也愣了一下,二人竟一时都无话。

  慢慢的,天逸面上依稀竟闪过一缕恻然,恍然间,却又见他平静了面上,缓缓道:“嗳,皇叔方才神色,倒叫侄儿想起了前世——”

  他揽了他背上,仍旧瞧着他:“朕这阵子竟忘了,朕的爱侄,前世原是个大虫般人物……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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