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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汇芬来过几个电话,就问他在哪里,玩得开不开心,或者是筱艺很乖不用担心之类的话,也聊不上几句,就挂了。她没有再提王云飞的事,沈漫心里明白,她是不想他为此担心。在外一人,唯一关心他的,只有这个亲姐姐。

  叶淇也没有再联系过他。这让他有些意外。她那么想要快点离婚,可是手续还没有正式去办,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很快就会来电话催他一起去民正局,但她却什么动静也没有,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算了,不管了。沈漫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住在酒店的第三天了,外面下起了小雨,地上湿漉漉的。

  沈漫决定先不出去了,转身去了楼下的自处餐厅吃早餐。来这里几天了,他还没到自助餐厅去过,每天只顾着往外走,对酒店外面的几条路都摸熟了,对酒店内部却还是陌生的。

  事情总是这样,就像他活了三十年,了解了身边人的每一个喜好,却独独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调了一杯奶茶,放在一张靠角落的小方桌上。以前坐在角落是因为叶淇喜欢,现在他主动选择了角落,是因为……是因为什么呢?只是无形中被影响而成的习惯吧。

  再去取一个盘子,端了些煎饺面条蒸玉米回来,却发现刚刚选定的桌子旁已经坐了一个人。

  奶茶还在桌子上放着,那人坐在奶茶的对面,背对着沈漫。

  他本想说,这是我的位置,没看见我的奶茶还摆在桌上吗。可这句话只是在心里转了转,很快就消散了。

  餐厅里到处都是空位,为这种小事来理论,实在犯不上。更何况,那抢了他位置的背影一看就是个女人,让他一个大男人去跟一个陌生女人计较这种事,他也做不出来。

  沈漫走过去,打算端了自己的奶茶去另找一个座。可杯子还没端起来,对面的女人却先发话了:“坐呀,你放了杯子就走,服务员不知情,还准备跟你收走呢,我坐这里,就不用担心取餐的时候被收了盘子啦。”

  见沈漫还是呆站着,她笑起来:“医生大侠,再不吃,早餐都凉了。”

  沈漫这才落了座,问:“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见过你仗义助人,在船上,只推一推就给小孩子退了热。你是中医吗?”女人好奇地望着他,眼眸晶亮。

  原来是同船的游客。

  沈漫没有跟团,自己买了票就上路了,组团的人一下船就去了别的地方,眼前这人留下来没走,大概跟他一样,也是单独上路的自由行。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坐在对面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眼睛不算太大,但眼角微微上翘,看上去时刻都带着笑意,再配上那略显圆润的脸庞,更显得开朗爽利。她留着短发,染了淡淡的黄色,微微烫了些卷,弯曲着绕在耳边,比起叶淇黑亮而柔顺的长发,她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叶淇那种女神一样的疏离感,而是邻家姑娘的亲切感。

  沈漫不由得放松下来,笑了笑,“我不是中医,只不过在中医院工作过一段时间,学了点皮毛而已。”

  “难怪呢,看你助人为乐的时候,好像还挺紧张似的。”她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完了,便微笑着介绍起自己来:“我叫方歌,很高兴认识你。”

  沈漫却没打算水旜自己的名字,他只是出来散散心,却不是出来求艳遇的。

  方歌对他的沉默不以为意,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看得仔细,看着看着,忽又皱起眉头,“怎么像在哪见过,看着眼熟呢。”

  沈漫垂下眼,只管吃东西。

  又听对面“呀”地叫了一声,方歌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可算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医生嘛,我在视频中见过你。”

  沈漫刚挑了一筷子面条往嘴里送,一听见这话,手指不禁滞了滞,筷子上失了劲,面条呲溜从筷子上滑了下去。方歌忙止住声,音量立刻降下来,“对不起啊,没想到真的是你。”

  沈漫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准备离开了。如果接下来面对的将是质疑和谴责,那不如趁早离开。

  可方歌却只是表情复杂地望着他,轻声道:“你就是为这事才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一个人站在船头吹风?一个人住酒店?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四处晃荡?只是为了躲开这件事?”

  没有质疑,没有谴责,反而带着某种怜惜。沈漫向后靠了靠,重新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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