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辗转经过多少人,传到妍耳朵里的结果是,妍可能是被别人顶替了!一下子,天就昏了……
没想到,这个刺激竟让妍精神崩溃住进了医院,在里面把当地的教育局骂得是狗血淋头,同住精神病院的人,也是一阵唏嘘。
本也没有什么能耐的家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在她好了之后觉得既然她如此看重学业,不妨再复习一年试试。可是倔强的妍,绝不肯再做重复的事,只说,湛蓝的天像个幕布,已被撕开一个口子,她看见了里面的黑。
三
好了之后,只在家里,尝试做好一个农民,想着怎样种好自己的庄稼,怎样做一个好儿女。因为,病虽然好了,但是一受点什么刺激,比如听见说哪家的小孩儿学习好,妍可能就会头疼,甚至担心起人家的前途来。时不时的总会有点不舒服。而做点什么事,想做好,都要学习钻研,看书查资料,而妍,已受不得这种刺激,所以也就不再想着去做什么事业了。
只是在学校受到的教育,让妍的思想一片纯净,虽然经过了那件事,妍对整个社会,还是抱着一颗善良的心,相信着世间的美好。
妍把在学校乐于助人的优秀品格,带到了家里。在家也是个热心肠,经常帮助邻里,操心这家的地是不是该浇了,那家的玉米卖了没有,谁家的小孩衣服穿的太少了会感冒的,谁家丧偶的老大娘儿女不在身边,缸里是不是没水了,大街上有个叫花子要给他送碗饭……
大家都知道,她是个爱管闲事的好心的姑娘,甚至,有的都嫌她管得太宽有点儿烦人了……
就这样,毕竟谁家事大,都是别家的,平安无事的家里,妍也几年安稳,没有再犯病。如此,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病也就被当做过去式,被一个小伙儿忽略不计,娶进门来。次年,就怀了孕。自然举家欢喜。
四
谁料这时,会引发妍的第二次犯病。原因就是,因为办理准生证又闹出了插曲。妍记得,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正策是,头胎准生证是免费的,准予出生的嘛,可是,当地的村人支支吾吾推三阻四就是不给证,只说上面让交三百元钱。结果,跟妍同时期怀孕的媳妇儿们,都陆陆续续办妥了,只等生产,妍的却被压着,要不就说急啥呢,要不就说没空呢,或者就说上面没办呢,家里人找了一趟又一趟,就是没有结果,妍就头疼,直到临盆了,妍家里人只哄着说证办好了,背地里偷偷交了钱,这才放心的生产了去。因为当时的计划生育正策紧,大家只怕犯了法。
谁知,背地里交钱的事,不小心被在月子里的妍知道了,就气愤难平,也不管自己还没出月子,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在物价局可以打听清楚该收费是不是应该,衣服鞋子没换,骑着车子一路辗转打听,就到了三十里外的县城里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物价局。一问,那里的同志十分肯定的说该收费不合理,属于乱收费,得到如此答复的妍,当时就坐在物价局门口大哭了起来。引得那里的同志纷纷前来围观,妍就气愤地诉说甚至破口大骂她那里乱收费的当人儿的,以及教育局的等等一堆吃人饭不做好事的正府人等……
此时的妍,已经语无伦次,大家只道是个精神病人,也不知说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到底说的是谁。终于从妍的口里,打听到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就让家里人来把她弄了回去了事。大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物价局也懒得多问。至此没有听见下文。
妍,却在家里,病的一塌糊涂,连给妞妞喂奶的事,都做不了了。一则奶水因为气愤,几乎没有了,再则,听说,这种奶水有毒,不能给孩子吃,无奈,家里只好给妞妞买了奶粉,一家人手忙脚乱地,终于让妞妞习惯了喝奶,又因为妍生病吃药,作息无常,只好由她奶奶一路带大,大家都说妞妞,长大了,可一定要对奶奶好。
这是第二个段落。两个回合下来,妍的精神,也没以前好了,因为看不惯有些人有些事,断断续续地偶尔就会复发,一复发,就把陈年旧事堵心之人都给翻了出来,骂个过瘾。不得不一次次治疗。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病情的原因,别说孩子不用你管去找个事做,减轻一下家里的负担,单单是自己在家里的生活起居,都不利落了。妍也无力,也不想这样,她也想好好地照看孩子使幸福成长。为了活得比较正常,妍已经离不开这些药物了。于是,妍的早晨,常常是从接近中午才开始的。
五
最近一次的发作,却是妍因为气愤难平药也不知道吃了。为的是妞妞上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