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欲言又止的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她,“事情……”
“阿宇……”你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却被林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她十分紧张的望着你,而你之前犹豫不决的眼神在望向她的那一刹那,还是动摇了。你缓缓的闭上眼,再睁眼时,眼神里已是一片决绝,“苏落,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哈哈……”我的眼睛都笑出了泪花儿,“苏宇,我真的是看错你了。你爱她,没有错,我不怪你。可你爱她爱到连做人最起码的良知都能泯灭,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难道你都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儿吗?”
你下意识的望了望坐着的林溪。只那一眼,我相信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其中的端倪。果然是我深爱着的人,还是那么的聪慧。只要一个稍稍提示就可以立马顿悟。只可惜的是,你所有的顿悟都只是一时的,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或是一句话,随即就会烟消云散。你的理智早已被对她的爱所冲散。你被你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我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苏落,我真的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你爱阿宇,背地里却偷偷跟踪他,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她说的是那样的理直气壮,好像真理就握在她手里似的。
她的声音可真刺耳。我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过头,笑望着她,“林溪,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难道非要我公之于众吗?”
“呵呵……”她依旧不知悔改的冷笑道,“我林溪,行的端,坐的正。可不像某些小人就只知道背后耍阴招。”
“哈哈……是吗?”我怒极反笑,不紧不慢的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这里,有你我之前通话的录音,要听吗?”
“落落,不要……”在我还没有看到她脸色的变化之前,你却率先开了口,语气是那样的焦急,你就那么怕我会伤害到她吗?
心,在那一瞬间,彻底碎裂。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伤害她。所以,宁愿我被千夫所指,也要护她周全。这一切的一切,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可为何,心,还是会那样的疼痛?
[三]
忽地,眼前又浮现出当初她弃你而去,你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模样。
那时已是深冬。北方的冬天总是特别的冷。这对我一个南方人来说简直是备受煎熬。可是,没办法,谁让你选择了北方这所高校呢。我只能杖履相从。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窝在我温暖的被窝里,呵欠连天,准备入眠了。却因你一句醉醺醺的,落落,我好难过。而“腾”的一下,睡意全无,一跃而起。
当我里三层,外三层,穿的跟个肉粽子似的,风风火火的赶到你所说的地方时,透过路边昏黄的路灯,只看见倒的横七竖八的易拉罐以及喝的烂醉如泥倒在雪地上的你。我立马蹲下身子,轻轻地拍打着你的脸颊,呼唤着你的名字。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唤醒不省人事的你,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这么冷的天,要是长时间与冰冷的雪地接触的话,轻则生病,重则冻死。没办法,我只好拼尽全身力气硬是把你从冰凉的雪地上扶起来。可我刚把你扶起来,你瘫软的身体却趁着我喘息的间歇,再次义无反顾的往雪地的方向倾斜。幸亏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你。要不然,你不被冻死,也被撞死了。
我把你的左胳膊搭在我的左肩上,右手搂着你的腰,想把你架回去。只可惜的是,我高估了我的力气,低估了你的重量。刚走了两步我就放弃了,你实在是太沉了。没办法,我只好缓缓地席地而坐。右臂搂着你的肩膀,左手把你的脑袋拨在我的右肩上,以此来防止你瘫软的身体,再次滑向地面。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次把你那么大的块头从冰凉的雪地上扶起。
就这样,我搂着你在冰天雪地里,席地而坐。寒风呜咽着呼啸而过,可我竟不觉得冷。心里反而偷偷涌起一丝暖流,一丝欣喜,一丝雀跃,一丝甜蜜。而这所有的所有只因有你在我身旁。
我侧过头望向你,你的存在是那么的不真实。昏黄的路灯下,我看不太清你的模样。如若不是你的头还埋在我的发丛间,我清晰的感觉到从你鼻翼里散发出来的暖暖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间,带来的酥酥麻麻的别样感觉。我真的会以为,这只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