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恶性肿瘤,我在等医院排手术。”
“啊!!!”
“我发病太快了,医生也好奇,告诉我肿块不可能突然变大的,是不是最近过度劳累了。你懂的,也是搞笑,一屋子人都在透支,就我自己中招了。”
“呃,要开盘了。”
“我知道,她去看我了。离职也是她建议的,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没什么啦,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了,你也要注意下身体啊。”
秀儿尽量说的很轻,但笑容却不容易挤出来,我知道金姐的意思,如果秀儿不辞职,只会拉低部门的成交率。我和秀儿默视了几秒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互相道别。深秋的风一遍遍洗刷着楼盘,将秀儿渐吹渐远。整洁的小区里,没有一片落叶。
11月9号,紫金仁庭选房的日子。那天的气温略低于往日,但还未到10点,整个案场已经热闹起来。售楼处门前的空地上架好了舞台,摇号屏幕竖立在舞台左侧,亭廊重新挂上了吊花飘落的银杏叶如同经过西点大师的调理,点缀在现场的角角落落,原本乳白色的地砖被红地毯覆盖,从售楼处一直延伸到小区门口。安置在小区大门的资格校验区正在忙碌着,只有通过一百万固定资金验证的客户才能领到入场券,才能踏上鲜红的地毯,重走一遍那几条熟悉的小道。
10点刚过,舞台上开始有了表演。环绕售楼处四周的在售楼群基本完工,建筑师傅们三三两两的或趴在窗台上,或站在阳台上,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热闹。这个由他们一砖一瓦构建的乐园,即将在今天易主。眼下的狂欢并不能激起他们的兴趣,倒是这次晴天里的休假让他们感到无所事事。舞台上一位西班牙女郎正在唱着节奏明快的歌,舞台下是拍照和痴迷,阳台上是冷清和麻木。
我一直没在现场看到金姐,直到主持人登台主持时,我才发现金姐正站在大厅门口处,透过玻璃注视着主持人面前的观众,像在接受所有人的致敬。
“下面开始选房。”
11点9分,随着主持人的声音,电子幕墙上停滞的数字开始滚动,原本安坐在椅子上的客户们才有了些慌乱。有和家属再三确认的,有默看笔记的,当然顺序比较靠后的更多的是泰然处之。售楼大厅的大门缓缓打开,按照事先的摇号顺序,第一组客户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走向售楼处。
金姐以标准的礼仪站姿站在通向选房区的通道一侧,像审视模特走秀的评卫,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客户。客户们只把她当作又一个工作人员,殊不知,三分之二的到场客户都是经过了金姐的筛选。
金姐那天还是穿着那身灰色西装,唯一不同的是,胸前多了一个胸针。那是一朵散发着银白色幽光的鸢尾花,那象征自由的花朵绽放在金姐的胸前,如果德拉柯多瓦还活着,他一定会给金姐留下一抹投影。
“小郑,每个选房人不能拖,越快越好,你控制好节奏。”兴许是看到了我在发呆,耳畔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好的。”
动辄上千的摇号客户分选数百套房子,意味着摇号越靠前的客户选择的机会越大,或许沏上一壶好茶,每个客户都可以好好做下选择。但售罄遇上时间,从来是越短越好。我尽量把选房时间控制在1分钟内,逼定着每一个还未搞清现状的客户。他们心心念的房号,如果还在,那是最好不过的。反之,就只得接受身边顾问们的推荐。
绿色的房号状态板渐渐红润起来,鱼贯而入的客户们又鱼贯而出,在这条流水线上,买的是几号楼的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买上了。金姐满意地看着我,我突然有些担心,在她的目光中,我好像看到了我的未来。
篇二:我的小爸爸李凯李若雅1 爸爸让我的同学享受
萍,二十三岁都不到吧,苗条的、干练的、活泼的、要强的、青春的新娘,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五六岁的新郎,没有一点开心模样的、傀儡一般的新郎。究竟是什么缔造了婚姻?爱情、单相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或随遇而安。
新郎强三年前结束了一场痛彻心扉的初恋,这一生真正的初恋。
强十一岁那年随父亲转业安置到小城,对同学小菲一见钟情,虽然还不懂什么叫爱情,但是从此心里有了牵挂和念念不忘。小菲是个娇小可爱的女生,文静腼腆、书香慧智,说话做事都是轻轻的、悄悄的。小菲有一双弯月一样的眼睛,乌黑发亮,白净的皮肤,小巧红润的嘴唇......强从此一直爱着小菲,小菲不温不火等待着长大。真的长大了,两人终于可以谈恋爱的时候,小菲因为父母工作调动举家搬迁,但即使如此,两颗年轻的心还是互相牵挂,彼此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