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扶着龙案,缓缓合上奏折,一言不发。
大臣越发激动:“素知皇上宅心仁厚,可歧军存亡危在旦夕,若再不从各地补充兵力,怕是......”
皇上注视着大臣,一字一顿的说:“卿言当何如?”
大臣说:“舍家保国。”
皇上翻出上个月递来的折子,注视良久,缓缓地盖上印章。
“准。”
夜,敌军帐内。
红袍女子撩开帐帘,慢慢走进去,与一军装男子相对而坐。
男人漫不经心的用剪刀剪着烛芯。
“我告诉过你,东西没带来不必见我。”
“我的完全取得他的信任才能有把握,你太心急了。”
“我心急?早就告诉你,如果没有这刀谱,我怎么才能光复我大梁!到时候你也只是一个亡国之徒!”
“战争,怎么就能凭区区一本刀谱来决定战斗!”
“我说它可以,它就可以。”
“于是你就传统朝廷里的大臣下令让人征军,企图把他带到营里,然后中途把他劫走,到时候再诬陷他一个罪名,然后妄图用你这些人胁迫他交出刀谱?”
“猜得完全正确,你果然很了解我。”
“你别忘了他可是天下第二刀客!”
“我没忘了你是天下第一神偷。”
男人一刀剪断蜡烛,帐内一片漆黑。天下第一神偷,偷不来自己的命运。
朗园村,店内。
刘虻注视着手中的刀,慢慢将其抽出时刀背上附着一张纸条。刘虻将其取出后打开一看便神色有所变化,立马走出房内对小二说:“小二,替我备马。”小二微微一笑,连声允诺。
刘虻沿路打听,知那队伍往西边走了。那马是刘虻从小精心饲养长大的,平时爱护有加,这次竟用马鞭使劲抽着马,一刻都不敢歇息。
薄暮渐吐,山含半月。
刘虻慢慢停了下来。看着马嘴角的白沫,刘虻心疼的摸了摸马的脑袋。歧城将至,道路两边尸骨四卧,看得人感到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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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鼓声四起。刘虻跨马往前,见那西山军又已入城下,那领军甚至有几分眼熟。城内粮草已经断绝两日了,现在城中的景象用常人的思维恐怕已经难以想象,西山军就是要里面的人不战自溃。如果再继续下去,城内可能会暴乱,这座城池将拱手相送。更重要的是,之前那一批队伍,也难以寻找了。
刘虻转身跨马挥鞭,大声一喝从旁冲入阵中,西山军中之人面对着突然杀进来的男子都懵了一会。没想到竟还有人冲入阵中送死。
本来歧城守军已近乎绝望,却看到下面那整齐的红色军队里竟冲进一白袍男子,皆面面相觑,不知是何方神圣。男子胯间配一腰刀,左手持缰,右手握刀,挥如弦月。只见面对四人包夹也不慌乱,缰绳一拉,将刺来的长枪一拨,反手将枪震落,右脚把那枪往上一提,夹住前面两人,反身挥刀把背后那人头颅直接砍下,流血飞溅洒了刘虻一身。若梅状一般点缀在白袍上。回身取出腰间的佩刀,掷去之前那人头上,右手收刀握枪刺死两人,把马一挎从尸首上取刀一擦收入鞘中。
不慌不乱,更是游刃有余。敌军还未回过神来,人就已死于刘虻之手。都想着不知从哪出现的人,竟有如此本领,又冲上去十余人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斩于马下。刘虻也不急,下马抽刀。横卧刀柄一磕一挥,彤旜一丝缝隙躲过一回,接着反手持刀回击,只要这枪刺的稍慢,就被刘虻扣下反身杀掉。不过须臾,十余人已裹黄土之下。
看到没有多久这男子竟然独自杀了接近五十人,西山军军心开始慌乱:这白袍男子,怕是天降神兵。岐城守军围睹这一切后开始军心大振,想有如此神人相助,立即开门迎战,而那西山军哪有心思再攻城,反被打得溃不成军。
乱军之中,刘虻找到了敌方领军,眉目中带着憎恶。
“我认识你。”刘虻说。
“我也很熟悉你,更熟悉这套刀法。”敌方领军说。